跃陌度阡【JR水仙】cp：Jason Walsh/Brian Gamble
ps.前几次人名顺序被我搞反了，现在这个是对的。
我怎么就是虐不起来呢……
（感觉每次打一堆tag的自己好没用啊orz）
Chapter3.Twilight
然而把Walsh丢出厨房的想法仅限于是一个想法，甚至尚没有来得及让本人知道——Brian离开了。就在Walsh将一种可能性摊开摆在他眼前的当天夜里。Brian第五次摇摇晃晃地翻下床去冰箱偷啤酒喝而终于没有被阻止，回过身一脸诧异地看着推门而入的Walsh，将拿着只剩半罐的海尼根的手背到身后的下一刻，一份证件出现在视线里，Walsh的全名签在上面，下面压着警徽。
Brian背靠冰箱站着没动，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，用目光询问。“我跟部长商量过了，你先和我干一段时间，等风声过去之后再出外勤。”多亏Fuller是个尽职尽责的官僚，所有关于swat前队员叛变的消息都被封锁了，知情人员都在编制内，而公众更是醉翁之意， 任何恐怖袭击或者纠纷只要事不关己，价值两个亿的阔佬便只是一道餐后甜点，没嚼几口就腻了，人的生活总需要新的刺激。
“准备开始收我房租啦？”声音里却没多少玩笑的意味。“你总要有些事情做不是吗，生活要回归正轨。”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，这对眼下的恢复情况并不利。Walsh绕到他身旁拿走了易拉罐，在对方动手之前喝掉了剩下的。视线沿着被齐整的白衬衫勾勒出的肩头向上，缓慢地，Brian对上了对方金棕色的眼睛，在柠檬茶里加了冰块后与玻璃的间隙折射出光的颜色，那融化了晚霞和朝露的温柔里映出了一个茫然的自己。他无声地呼吸着，闻到了树叶和风尘的味道。嘴唇动了动，“我又没出轨。”他都没认真听自己说了句什么。Walsh看起来就像有个正在经历青春期女儿的老母亲，把Brian赶到一边，从冰箱里取出牛奶塞到他手里。“时间有的是，你再考虑考虑。”Walsh临出门前看到的，是Brian踢着拖鞋回屋的背影。
Brian先去了一趟酒吧，按资源投入来说他算半个主人，但既然在法律的名义上他已经死了，如今业果，也不会有人告知，因为曾经蛰伏在暗处的蜘蛛早已感探到蛛丝的震颤，赶在巢穴崩毁之前溃散，所曝于阳光之下的只有残骸和尸体。有趣的是大部分照片都被遗忘，或许也是新的店主认为可以营造些气氛
，仍老实地待在相框里。木质墙面被水汽侵蚀的深深浅浅，那张合照也还在那里，甚至是破碎的玻璃都原封未动，Brian快速地瞟了一眼那道横跨他和Jim之间的裂痕，他亲手砸碎的褪色的笑容，轻车熟路地在卡座的扶手里偷出两瓶啤酒，从后门离开，这地方真的让他提不起任何停留的兴趣。
Brian沿着轨道一路向前，稠密的夜色好像在拥抱他，也好像在推开他。他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，这条几乎夺走过他生命的铁轨似乎长得没有尽头，两端连接着他的过去和未来，钢筋扭扯、铁钉迸出、野草连根拔起，而他就被困死在这莫比乌斯环里，一分一秒地消耗掉生命。此刻，他的左手是人间正道，右手是地狱业火，光明刺出利剑，黑暗高举长矛，想将他驱逐到相互的营地，将他粉碎为埃土，将他沉入叹息河底。他是该隐，不被任何一方接受。饱经训练的身体让他对高浓度的酒精仍保持清醒，然而后脑的方向感已经叫嚣着罢工。哦，岔路口，该往那边走呢？别犹豫了gambler，火车已经开过来了，汽笛嘶叫，砰！血花四溅，可真是好看。
“Brian！”他踉跄了一下，回过头。几步之遥昏黄的灯光下站着那个男人，身上的警服因为奔跑而凌乱不堪，汗水流过嘴角顺着颈部的曲线消失在衣领里。他退却着向黑暗中躲去，回避对方的目光，他怕看到光芒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离开。而Walsh并没有打算让他逃走，上前两步把他从轨道上扯了下来。
“不要命了你？！”Walsh对于他的沉默复又皱眉，吸了口气：“看在你脑子还清醒的份上，和我回去。”
不行！
他用力挣开了手，“我们不是一类人。”“我不要求你成为什么。”“你在我身上得不到任何东西，警察先生，何必惺惺作态呢，我是宣报死亡的知更鸟，不是你笼子里的金丝雀！”Brian放任一切攻击性的词汇流出，试图逼退对方的过分包容。我的过去总有一天会找上门来，而届时我希望你能过得安稳，没有我，你还是那个八面玲珑没有弱点的Jason Walsh。
Walsh再欲上前，Brian一拳挥了上去。Walsh闷声受了一拳，而扶不住他失去重心的身体，两人双双摔倒在地，既而在夜色的掩映里，像两匹求生的狼，厮打在一起。
像是激烈的双人舞蹈，他们步步紧逼又处处迁就，他们都需要发泄，却又终不想伤到对方。他们有各自的心结，而眼下都疼痛得没有力气相互舔舐伤口。
砰！Brian在头磕到铁轨的一瞬间睁大了眼，脑内一片空白，熟悉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，他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喘息着。
随即，他被大力裹入一个带着体温的怀抱，迅速地从铁轨旁抱开。他像个被打雷声吓到的孩子，惊慌地埋进那带着熟悉的温和气息的衣料里。Walsh将那毛茸茸湿漉漉的脑袋从外套里挖出来，从额头吻到脸颊，最后是嘴唇，Brian挣扎着哽出一声啜泣。“给我时间.......我还需要一些时间。”空气交换，到底带了些缠绵，“嗯。”
天未明，他们再次站在轨道边，不过这一次，是背道而驰。也许是诀别，也许不是。
tbc.
评论(9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