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三青

青山原不动,白云恰自来

过经年 尹正角色同人 陆离&商细蕊

注意:程二爷死亡预警,蕊子穿越预警

原生之罪背景,时间线是池震在地铁上遇刺下落不明之后。


写文的原因是最近刚刚看完原生之罪,觉得陆sir太孤单了,想找个人陪陪他。

不太会写文,属于菜鸟级别的,破案揭秘之类的更是不会,不过我想试着写一写看看。人物可能会ooc,我尽量写出自己的理解吧。

先写了个开头放着,打算等过两周考完试再继续写。

陆离和商细蕊之间的感情目前没有明确的走向,是由情节的走向、由他们两个自己决定的。


就说这么多吧,希望大家看文愉快。



Chapter0 入梦


“指着西凉高声骂,无义的强盗骂几声——”


芙蓉色的油彩倒映在铜镜上,和着灯盏中融融光亮,氤氲了少年人的眉眼。纤巧柔婉的指节还未脱胎出成人的棱角,蝶儿般灵巧,翻转揉捏出几个花样。唱白起得干净挺脆,像敲碎的月光洒在水面上,清泠泠地好听。

一叠声乱糟糟由远及近的脚步响动使得默戏戛然而止,镜中人转过头去,打眼就看见了冲进屋的钮白文,却见这位老练人一改往日的气定神闲,粗喘着气,散乱下来的发缕被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浸得透湿,不待开口询问,已急急地凑到近前,“周老板,南边传来消息,说程二爷遇刺了。”“什么?”周香芸腾地立起身,险些带倒了椅子,“那二爷人怎么样,伤得严重吗?”

钮白文红了眼眶,手背照手心狠狠一拍,“那帮丧了良心的杂碎背地里使绊子,连开了三枪都是照着要命的去的,这神仙王母来了也救不得!”

周香芸怔怔地望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,压低声音问:“钮爷,我师傅他知道消息了吗?”不想对方一听这问急得更甚,“哎呀呀,商老板不见了!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。”

钮白文的话宛如当头一棒,令人头晕目眩。周香芸费了很大的精神撑住梳妆台而不使自己滑倒下去,他瞪着幕布外的主位上正坐着得意洋洋的坂田英吉,一口牙齿都要咬碎。

钮白文见他半天没有反应,又急又气又无奈,却也只得催促:“周老板,这戏还唱不唱,您给拿个主意。这若说是不唱了,我钮白文今天说什么也给您和商老板担着场儿!”这也是桩为难的差事,冷汗顺着腮边留下来,悬凝在他圆润的下颌处要掉不掉。


周香芸到底是商细蕊千挑万选之中一眼相中的独苗,又加之以久经人情事故历练的程凤台的时时提点,此刻虽然心头仍汹涌激荡,但已暗暗有了主意,对答道:“承钮爷您的情,戏我们还是要唱的,而且必须唱,师傅的戏我顶上。”钮白文这才舒了一口气,点点头。见面前人的眼色,又躬身贴耳凑近了些,“麻烦您多派几个人手去找到我师傅,如果师傅要做什么,千万拦住他。”“哎,您放心吧。”

送走钮白文,心头反复思量着师傅对自己的嘱托,周香芸复又坐回镜前,一笔笔收拾妆容。晚间的微风拂过窗,吹动簪花下坠的串珠颤动,敲在脸颊上,月色躲在层层堆纱似的烟云之后,周香芸一时间心乱如麻。



事实上商细蕊并没有离开王府戏楼,这是水云楼众人没有想到的,坂田英吉或许想到了,但没有关系,毕竟他防不胜防。而这些微劣势也就使得一切的发展是那样顺利。

当坂田的,新鲜而温热的血喷溅到脸上时,商细蕊满意地近乎要露出个微笑。他转动手腕继续发力,将枪头扎得更深,今时不同以往,他不会像上一次那样有所顾虑。手下的躯壳发出混杂着断裂声的湿乎乎的黏腻水声,洋鬼子喉咙里的嘶叫构成怪异、劈裂的曲调,这是生命流逝的最终信号。

坂田的手下着实没有料到这一变故,都被光明正大“埋伏”在门边杀出来的小个子中国男人恍了神,等再反应过来时,他们的将军已经一命呜呼。日本兵出离愤怒了,毫不犹豫地举枪射击,数发子弹洞穿骑在坂田英吉尸体上戏子的身躯,芍药花大朵大朵绽放在长衫素白色面料上,霎时间迸溅出一阵血雾。

血水顺着袖管滑进手心,再划过指节,整个掌心都湿滑一片,使得他再也攥不住那柄陪伴了自己多年的长枪,这枪被护养得很好,每逢上台前都被用心反复擦拭,枪杆子上蓬松的红缨在戏台上耍起来像跳动的火焰,绝对一等一的好看。哪怕摔在尘埃之中,任人踩踏,也透着股英雄就义的悲壮。


很早之前,商细蕊就料想到了自己如今的结局。那大概是程凤台含着笑将火车票放在他面前桌子上的时候,他腰杆子挺得笔直正坐于镜前,手却险些拿不住勾唇的细笔;是程凤台问他要戏还是要命的时候,他们从彼此眼中读出混合着希冀的不甘不舍;是他在台上扮着小凤仙,眼睁睁地看着戏台下的程凤台驻足又转身,一步一步地离开。他的二爷,在人前八面玲珑、任雨打风吹我自岿然不动的二爷,终是在背影上露出些许的疲态;是那日下了戏,尚带着小凤仙的妆容在漫天飞雪中拔足狂奔的时候,他没有去火车站,而是独自一人跑上北平最高的城楼,听冽冽寒风,看万家灯火在远方的夜空汇聚成涓涓细流。


在遇见程凤台之前,戏就是商细蕊的命。在遇见程凤台之后,在二人携手并肩渡过了那样多是非曲折之后,商细蕊方才无比喜悦又无比痛苦地明白,原来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不只仅仅有戏,还有那份知音惠存的情谊。

如果说,少年时是蒋梦萍的温柔第一次为商细蕊勾勒出这个世界的模样,那么程凤台便是握住商细蕊的手,引领着他一笔一画为生活填上颜色。这份情谊,是浮世众生千万般痴嗔中唯一的真实,是深埋于骨髓的蛊毒,是他誓死捍卫的信仰。


伯牙子期,范张鸡黍,心之所向,慷慨以往。


商细蕊在暗无天日的疼痛中沉浮,人群的惊呼、泣涕、怒喝都逐渐模糊。恍惚间,他听得小凤仙在耳边缠绵吟婉:“从此各保金石躯,百年分离在须臾——”身子一歪,头沉重地磕在地上。


不知过了多久,耳畔的声音愈发远了,蒋梦萍的脸却在此时模模糊糊地浮现眼前。那两汪秋水总是温柔而慌张地望向自己,然而这一次,徒增了许多异样的情感。

下一秒,她的嘴唇上下开合,吐出些令商细蕊感到陌生的语句。

“这位先生,您坚持住,救护车马上就来了!”

他感觉到意识正被无形的手掌攫住,缓慢地剥离躯体,困顿在众多痛苦中脱颖而出,侵蚀着之后的清明。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眶中滑落,他勉力用细弱的气音唤她:“师姐... ...”


“先生,您说什么?”


“请您保持清醒!”


“先生,先生!”


下一秒的下一秒,他陷入了无边的安静,万籁俱寂。



tbc.


ps.来自商郎的愤怒:把主角写死了,没听说过!会玩儿不会玩儿啊?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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